安利一下另一篇EC
这篇有些ooc.都是我的错再加上月亮惹的祸……
推开这铁栅栏,还是那栋房屋,还是熟悉的浅黄色的墙,只是墙角爬上了一株株绿藤,砖瓦间多了一丝裂痕罢了,
他踏在这有些开裂的沥青路上,路旁花正开着,在风里微微挥动。
“查尔斯还是那样有闲情逸致。”艾瑞克心想,一边扶正了自己的帽子。
终于走到了这宅门前,高大的树冠挡在艾瑞克的头上,透过稀疏的小孔,阳光洒了一地。
“叮—咚—”,门铃竟然还能用,虽然听声音也像是个老年人吊着一口气。艾瑞克啧啧称奇。
门开了。“你好,学校现在—”这是瑞雯的声音,她看清来者后也愣了一下,“艾—瑞克?”
“是我,这么多年没见。专门来拜访你们的,查尔斯呢?他不应该知道了而早早出来迎接吗?”
听到“查尔斯”,瑞雯的表情凝固了一下。不过她没有说话,只侧身示意艾瑞克进去。
“你和查尔斯又吵架了?”
瑞雯用意味深长的眼光审视了他,不过还是没有说话。
他绕过冗长的走廊,终于来到客厅,客厅此时空了,之外中间摆放着一张床,上面躺着的就是他渴望见到的人。不过此时他一动不动,眼睛紧闭着,连眼皮也是半透明的。
查尔斯整个人被灰白色笼罩,交握在胸口的双手显得那样苍老,连薄薄的皮下的青色血管也能一眼看清。
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罗根和汉克搀扶着玛丽,她哭得很厉害。还有其他一些人都表情肃穆,看见艾瑞克时眼睛里有惊讶闪过。
不过艾瑞克的脸上没有表情,像是早就知晓了一样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昨天晚上7点左右。”
“怎么走的?”
“生病,他病了好久,你看曾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,现在有时像个小孩子—”瑞雯的声音在发抖,滑落的泪水让她不能再说下去。
“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?是找不到我吗?”艾瑞克语气平淡,像面前躺着的是个陌生人,而不是一辈子的挚友。
“ 查尔斯不让我们告诉你。”
“那是不是如果今天我没有回来,你们就打算一直瞒着我,直到我死。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……走得痛苦吗?”
“查尔斯病得很重,有时迷迷糊糊地对我说了很多很奇怪的话。明明他虚弱得手都抬不起来了,每天还花那么多时间打理自己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他,他说,如果你要回来了,不想让你看见他病恹恹的……”瑞雯走近床前,凝视查尔斯的脸,“可直到他死,你都没来。”
“那,我来晚了……既然已经这样了,那我告辞。”
玛丽甩开罗根的手,径直走到了艾瑞克的面前,满脸是泪:“来晚了还回来干什么呢?你回来只是想看一看查尔斯有没有死吗?如果他死了,你就可以放心地去干你的那些愚蠢至极的计划了吧。看到结果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走吗?!”
“我在这里只能做一个添麻烦的闲人,不如早点走。是吧……”
“是吗?看来教授用一辈子……教授等了一辈子的闲人。”说着,她轻轻地碰了查尔斯的手,瞬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。她怕滴在查尔斯身上,赶紧向后退。
“你摸摸他的手,你摸摸他的脸……你看着他,你看着他的脸……他的手那么冷,你早些时候怎么不回来!你看啊……你看啊……艾瑞克!你看见了吗……艾瑞克……”
“玛丽,不要说了。查尔斯的心早就因为他而冷了,现在身体也冷了,反正都冷了,还什么差别呢。”
艾瑞克看了看罗根,看来罗根也老了啊,没有当年精神了。汉克老得不是特别明显,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。
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葬礼?”
“这与你有关系吗,闲人艾瑞克?”
艾瑞克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查尔斯,接着离开了。
三天后,葬礼举行。没有告诉别的人,来的只有查尔斯的朋友和学生。
那天早晨下着雨,雨水将草地浸泡得像块海绵,泥浆不停地溢出来,沾在众人的腿上。
“查尔斯·泽维尔是我的恩师,因为他把我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出来,如今他去了天堂。上帝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,替代人们受了最终极的痛苦。教授他为人类与变种人之间的和平付出了一生……”
“愿他穿过那片黑暗的森林,伟大的主将与他同在……”
总有人在哭,因为他们失去了良师兼益友。
瑞雯等人准备整理完查尔斯的遗物后,准备离开。其实并没有整理太久,有些东西就像是只能放在那里,挪了位置就一点也不习惯了。
查尔斯的书房里总是放着一副国际象棋。他自己身体不好,很久没碰了,但是棋盘上没有灰。
“万一那天艾瑞克回来了怎么办,我还是应该把它收拾干净啊,对吧玛丽。”想着查尔斯苦涩的笑,玛丽背过身用带白手套的手抹掉了眼泪。
他们发现十字架下,有一束玫瑰,一副国际象棋。
玫瑰上沾染了不少雨水,有些花瓣已经散了,落在大理石基座上。
纯红的玫瑰和漆黑的十字架配在一起,置身于这种悲凉的环境中,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,却没有违和感。
卡片上有一串字,但这痕迹被雨水泡得有些模糊了。
瑞雯努力去辨认———
I have come to find a friend, but I have lost him now, but I cannot redeem him. So good-bye, old friend.Good-bye,Charles.